7月任继愈、季羡林两位人文科学大师离去,10月贝时璋、钱学森两位自然科学大师又离去,人们无不深感痛惜。也许,像我们这样毫无建树的众生是不配谈论大师的,而仰望大师、渴望能从他们智慧的光芒照亮迷途的内心,是我这样一个众生的所求。
从大师的身上,我更多的感受是做人的重量。堆积了一世,积累了一生,才凝聚成这种高山仰止的重量。
首先,是信仰。无论是乱世还是盛世,他们追求科学的信仰不变。经历了种种磨难,不但坚强地、毫无抱怨地活了下来,而且还能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创造出惊人的科学成果。如果信仰动摇或缺失,是不可能创造出非凡成就的。也就是一个月前,浙江大学一位青年归国博士因不满国内学术圈现实而选择了自杀。
第二,是成就。在坚定的信仰支撑下,主动作为,克服了主、客观不利因素,卧心藏胆,自我修炼,坐得住冷板凳,以惊人的毅力不断创造出令世人瞩目科研和学术成果,填补了国内空白。
第三,是人格。不崇洋、不媚俗是他们的人格共性,能吃苦、耐清贫、能理解也是他们的人格共性。贝时璋的书房兼卧室很是寒酸,让人无法想象一个担任了20余年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所所长的他居室竟是如此简陋。钱学森在美国高薪下选择回国,一个月300元露头的薪水,喜欢摄影的他,连买胶卷都不够。仅此一点,我们能做得到吗?
如今,我们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,听到大师的离去的消息,竟有些担心后无来者。总是把重任寄托在他人身上,好像与己无关。
难怪有人发问:为什么黑云压城的救亡图存中,我们出了蔡元培、任鸿隽、李四光,颠沛流离的避难之路上,我们出了杨振宁、李政道、朱光亚?